白日妄想家。
精神冒险家。
我怪故我在。
都嗑都涉猎。

【哥谭】[谜鹅/Nygmobblepot]一念之间

【开头啰嗦一下追剧心得】
感觉Gotham一下子就被我追平了😂
小企鹅超可爱呀,然而总是单箭头......

在看之前就听说过谜鹅了,所以打从一开始就站的这对,第二季季中的各种情节都小粉红爆棚,我一开始还以为只是他们的互动铜矿越来越多才有了这个cp的,然而到了第三季我的状态完全是“???”

起先感觉有点超越友谊,虽然有一瞬间我差点把企鹅和谜语的拥抱看成了企鹅主动献吻,但我也当只是yy的,然而我来到了306......

官方爸爸?官方盖章?虽然是单箭头,而且还是给一颗糖扇俩巴掌的那种,可是我也觉得好带感啊?看到企鹅对着空气单向表白的时候,我在手机前整个人都斯巴达了,脑海中也只剩下了一个问题:

都这样了你们怎么还不赶紧亲亲?NOW KISS!!(恨铁不成钢地摁头.avi

虽然这是同人,但我知道,我是无法与官方大法抗衡的,官方走向越来越虐了,返璞归真写一下他们过去的美好,继续坐等四月官方发粮~

*剧情以209为基础




Oswald是被Nygma捡回来的。

不论从哪种形式上来说,Oswald都是被Nygma捡回来的,从他那副被子弹所洞穿的躯壳,到他在枪伤撕心裂肺的疼痛中苟延残喘的性命,最后是已然被痛失挚爱而伤得支离破碎的灵魂。

他流浪了太久了,他的躯壳,他的性命,他的灵魂,都流浪得太久了,以至于他习惯了无法拥有归宿,无法拥有片刻的栖息,他的一切都在这座被阴霾笼罩的城市里无休无止地徒劳奔波。

从母亲被那把匕首刺穿了身体开始,Oswald就意识到,哥谭之王不是他想要的,那不是他想要的,那只是他戴上的一张拿来伪装的面具,他的悲痛,他的嚎啕,在母亲倒下的那一刻就填满了他的胸口,他把母亲拥在怀里,想用他的温暖来温暖母亲逐渐冰冷下去的胸膛,可这注定是无济于事的,他眼睁睁地看着曾经最爱他的那个人在他的臂弯中离去,那时的他,就像被整座城市抛弃的孤儿,失去了被爱的权利。



仇恨。

自那以后,只留下仇恨。

仇恨会让人冲动,仇恨会让人盲目,仇恨似一双无形的手,遮盖住了Oswald Cobblepot再也不剩下其他情绪的双眼。

他精心策划的复仇最终以肩膀上的一枪狼狈收尾,Oswald把那辆拿来亡命的车开出了很远,开到了他再也没有力气去踩动离合,他捂着肩膀上的伤口,跌跌撞撞地爬出了车门。

夜晚的树林格外得阴郁,Oswald能够听到凉风刮散了满地的落叶,他不能在车里过夜,流血过多的伤口正一点点夺去他的体温,他得尽快找一个暖和的地方。

好在,上天还是眷顾他的,Oswald在自己晕倒在荒无人烟的树林里之前找到了一处简陋的房车,门是虚掩着的,于是他闯了进去,却因为双脚无力而一个趔趄摔在了结实的地板上,他仰躺着,双目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像耗尽了毕生的力气那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起来,他发现自己太累了,他让自己的眼皮放弃了挣扎,让它们一点一点地阖上,直到他的世界被黑暗所包围。



Oswald在第二天的中午突然惊醒的,他意识到自己还躺在了昨晚的位置,一动没动,唯一的区别就是他那失去血液的躯体感受到了冷。

Oswald艰难地站了起来,他决定扫荡一番这辆无人问津的房车,同时也给自己为逃亡和枪伤提供了太多能量的胃补充一些食物。

他在卧室里找到了一条毯子,并且在床头柜中找到了急救箱,Oswald对处理伤口是很不擅长的,子弹卡在了皮肤之中,他只能简单地用纱布堵住了还在渗血的枪眼,潦草地打了一个难看的蝴蝶结。

紧接着他一瘸一拐地走到了厨房的位置,打开了上层的厨柜,然而结果是令人失望的,他只找到了一堆还没有开封过的一次性纸杯和一瓶喝到还剩三分之一的红酒。

Oswald用嘴拔开了瓶塞,他一屁股坐在了厨房靠窗的桌子上,对着瓶嘴猛灌了两口,酒精的刺激起到了麻痹的作用,能使他暂时不去关注枪口传来的疼痛,可他不能忽视的是,他的胃仍然是在叫嚣着饥饿的。


于是Oswald打算到外面去碰碰运气。


他在树林中深一步浅一步地前行着,在被落叶覆盖的土壤上留下不规则的脚印,树林太大,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拥有一次好运,长时间的步行依然在锐减着他的体力,他在即将跌倒的慌乱中抱住了身旁那粗壮的树干,支撑着自己而不至于倒下。

三明治。

Oswald眨了眨眼睛,确认自己没有眼花。

真真切切的,在一块野餐布的上面,放着一块新鲜的三明治。

Oswald急匆匆地走了过去,他跪倒在了野餐布上,饥饿促使他没有选择的余地,他抓起了三明治,用自认为平生最快的速度解决掉了一顿草率的午餐,他用破旧的袖口抹了抹嘴,仓促地逃离了现场,不论这份食物是属于谁的,以他现在的状态,都不可能应对一个怒火中烧的陌生人。



Oswald回到了房车里,反手关紧了大门,三明治带给他的卡路里在燃烧,他走进了卧室,裹紧了毯子蜷缩在床上,劳碌令他止不住地想要得到充足的休息,他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二度入夜。

有人在门口。

尽管来者足够得蹑手蹑脚,但此时异常敏感的Oswald还是察觉到了皮鞋踏过枯叶的动静,他拿起了距离手边最近的一件武器,做好了殊死拼搏的准备——

也许是被他吃掉了三明治的人,他可不想为了一个三明治再吃一颗子弹。



门外的Nygma用耳朵紧紧地贴着那道门,他本是来掩埋Kringle小姐的尸体的,但总是有人来打扰他与Kringle小姐最后一餐的好兴致,他用铲子击中了破坏气氛的第一个人,现在他觅到了第二个人的踪迹,那个吃掉了他三明治的人。

大门被没有一点预兆地打开,Nygma被巨大的冲击弹出了五英尺开外,他扶正了他的眼镜,想要看一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小偷到底是谁。

“Mr.Penguin?”

他听到了自己的声音不可思议地问道。

Oswald在注意到对方是在GCPD有过一面之缘的科员之后一下子松懈了下来,他瘫软在了地上,身体不住地颤抖着,无法再拿稳手中的武器。

“救救我。”

这是Oswald在失去知觉前记得自己所说的最后一句话。



Oswald觉得,自己正在一片海洋中游泳,他的眼睛紧闭着,身体轻飘飘地静止在了海中,沐浴着从水波中穿透下来的并不刺眼的阳光,他感到了短暂的舒适与自由,但接踵而来的就是透不过气的感觉,他感受着自己疯狂加速的心跳,溺水的无助感顷刻席卷了全身,他惶恐地扼住了自己的脖子,拼命想要摆脱掉窒息。

“不!”

他猛地睁开了眼睛,全身上下的冷汗令他看起来像是从水里被捞起来的。

他还是很虚弱,在他试图坐起来的时候他发现了这一点,他的衣服变了,变成了一件意外合身的睡衣,他摸到了敞开的胸口中包裹得十分精美的绷带,他把头偏到了一边,发现自己枕在柔软的枕头上,身处在温暖的被窝,这过于安逸的环境对于习惯了颠沛流离的Oswald Cobblepot来说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我在哪儿?”

他面对着视野中清晰起来的Nygma,大声质问。

“剧烈运动不利于康复。”

Oswald听到Nygma这么回答,然后他感到了脖子上传来一阵刺痛,恍惚之间,他捕捉到了Nygma在他的耳畔轻柔的问候。

“好好睡吧,我有羽毛的朋友。”



Nygma在Oswald睡去之后搬了一张椅子守在了他的床边,镇静剂的剂量并不少,而沉睡中的Oswald比过往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要显得安静,这也让Nygma有机会好好端详一下这位赋予他灵感的导师。

再也找不到比企鹅更适合形容这个男人的词语了。Nygma想。

当他走路时那摇摇摆摆的模样,当他害怕时用他那双看似无害的灰绿色眼眸惊恐地盯着即将伤害他的人,当他为了在哥谭存活下去而挑起的那些竞争,无一不像那种生活在南极圈、拥有鸟喙的动物。

尽管Oswald的面色依旧十分苍白,即使是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仍然紧锁着,但他的呼吸声很均匀,这是一个好现象,这意味着只需要安心地静养,他的伤很快就能够痊愈。

Nygma目不转睛地看着他,看着他因为枪伤与梦魇的双重折磨下痛苦不堪的脸庞。人们永远只会在Oswald崛起了自己的帝国时觊觎他手中执掌的大权,却没能想到他就如同那惹人怜爱的动物一样,在他生病时也会需要人悉心的照料与陪伴。

Nygma庆幸是自己捡到了这只受伤且憔悴的企鹅,捡来的企鹅征用了他的床,也导致他暂时充当起了陪护的职位,不过他丝毫不介意,Nygma用湿毛巾仔细地擦去了Oswald额角上的汗珠,将手伸到Oswald的头顶,抚平了这只毛茸茸的企鹅翘起的头发,随后他站起了身,走向了水壶,他知道,当药效褪去后,Oswald会需要一杯水。


显然,Oswald是Nygma所见过的最不会逞强的人,即便是在Nygma“你最多走出三个街区”的预言下,Oswald还是决定要离开,并且不出Nygma所料地昏倒在了他的面前,鉴证科员叹了一口气,打横抱起了那只可怜的企鹅,想要把他重新安置在床上。

在抱起Oswald的一刹那,Nygma才发现,怀里的人很轻,Oswald没能拥有他应当拥有的重量,这令Nygma轻松了不少,他低下了头,注视着正依偎在他胸口的Oswald,后者毫无意识地用头发蹭着鉴证科员的胳膊,Nygma轻手轻脚地把他放到了他的临时病床,就在他转身将要离开,Nygma听到了Oswald一些不着边际的梦话片段。

“Galavan...”

“杀了...”

“母亲...”

“复仇...”

Nygma停住了,他看着Oswald,和他一张一合,正低声嗫嚅着什么的两瓣嘴唇,Nygma站在原地,他静静地凝视了Oswald一会儿,等到Oswald恢复了他那有规律的呼吸频率,Nygma才若有所思地走开。



“我诞生于混沌,向死于清醒。

我既能令希冀的火焰灼灼其华,也能使理智在绝望中灰飞烟灭。

我是什么?”

Oswald没有想到,迎接他清醒的是Nygma的谜语,他深吸一口气,用沙哑的嗓音回答。

“梦境。”

“我听见你在梦境中哭泣,Mr.Penguin。”

Oswald把目光向Nygma投去,他们对视了好长一会儿,Oswald才率先打破了沉寂。

“我在梦里干了什么?”

“你在梦中吐露出Galavan是杀害了你母亲的元凶,Mr.Penguin。”

Oswald头疼地摁住了自己的太阳穴。

“听着,我在梦中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现在得走了,我的朋友。”

Oswald下了床,他朝着房门的方向走去,可是Nygma挡在了他的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我清楚,你很敬重你的母亲。”

他说。

“人们总喜欢称呼你为企鹅,而管我叫谜语人,那是因为他们只看到了我们的表面,就像在你成为哥谭之王的时候,人们只能看到你表面上坚硬的铠甲,却看不到铠甲之下隐藏的软肋一样。你的母亲,她就是你铠甲之下的软肋。”

寒光一闪,Oswald已经抽出了一把刀子架在了Nygma的脖子上,Nygma的耳边响起了Oswald声嘶力竭的怒吼。

“我的母亲,是唯一一个关心过我的人!你根本不会理解!”

“恰恰相反,Mr.Penguin,我理解。”

Nygma在尖刀的威胁下仍波澜不惊。

“我也亲眼见证了Kringle小姐的死亡,你的母亲和Kringle小姐对于我们来说就如同是探出了蚌壳的蚌肉,把自己最脆弱的一面表露在外,而她们的死亡就像被挖去了蚌肉的蚌壳,只剩下一层坚不可摧的外壳和一颗再也不会为尘世而起伏的空洞的心。”

Nygma注视着Oswald,也许是错失了挚爱的同病相怜,令他与Oswald产生了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在命运的牵线下就像两块互相吸引的磁铁那样牢牢地拴在了一起。

“我为你母亲的死亡感到遗憾,Mr.Penguin,但只有作出牺牲,没有了牵挂的你我,才注定能够成为强大的人。”

Nygma从Oswald手中夺下了指着他的尖刀。

“最糟糕的时候会过去的。”

Oswald再也忍不住了,他的忍耐在Nygma的话语中达到了崩溃的极限,他干脆将头靠在Nygma的肩膀上,任由泪水肆意地流淌着,沾湿了Nygma的衣衫。

“很抱歉吃掉了你的三明治。”

他轻声抽泣道。

Nygma微笑着回应。

“哦,别担心,我会再重新做一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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