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犯追踪】[RF]告白气球
不相信这歌的魔力，昨晚听了一遍......从今早循环到现在（。
太甜惹，甜到齁，甜到牙疼，甜到情不自禁想写文
PS.点梗我会写的，小天使们不要着急！我只是懒！（而且还有脸说出来！（求你快闭嘴
还想点梗的小天使请戳
今天是个好天气，Reese迫切地想要承认这一点。
他没有穿上在正式场合经常会穿的那套经典款西装，相反，他把他的双手插在了那件他钟爱的黑色风衣里，而没于膝盖位置的风衣衣摆此刻正在勉强称之为和煦的风中翻腾，这意味着今天是个没有号码的日子，虽然这难得的闲适改变不了他本质上是个工作狂的事实，但偶尔休息一下不妨碍这位特工的完美履历，况且，“没有号码”可以与“没有预谋犯罪”划上等号，没有蓄谋已久的绑架、没有政客间的勾心斗角、没有处心积虑的谋杀，他为这个险象环生的城市终于有一天能从罪恶中得到了解脱而感到高兴。
头顶上的天空蓝的很通透，由浅到深的渐变，云彩棉絮一样地漂浮在似水的天空，在明媚阳光的检验下被漂洗得一尘不染，纯净的白色让Reese联想到棉花糖，缥缈的云缕仿佛是糖朵甜蜜的拉丝——他能把一切看上去软乎乎的东西联想到甜腻腻的东西上去，似乎是他与他平常气质不大相符的某种天赋。他深吸了一口气，让肺也体验了一下空气中弥漫的清新，他的心情也因为那一口带着清晨水汽的呼吸而被提上了愉悦的顶峰。
“早安，Mr.Reese。”
Finch就在这个途中加入进了Reese的漫步，Reese放慢了自己的步伐，好让他们并驾齐驱，他注意到Finch的手上拎着两杯纸杯咖啡，不是他情有独钟的煎绿茶，是咖啡，Reese敏锐的嗅觉使他在Finch接近自己差不多两米的位置就闻到了现磨咖啡豆散发出的特有香气，显然，咖啡是新鲜的，从咖啡机里起着雾气被盛入到纸质的容器，Reese在从老板手里接过纸杯的时候就感受到了即使隔着纸杯，咖啡仍然在散发出滚烫的热度，刺激着它接触到的每一寸皮肤。
“谢谢，Finch。”
Finch亲自买来的饮料鲜少见到，Reese自然倍加珍惜，他用一只手的手掌包裹住纸杯，防止热量的流失，随后用另一只手揭开盖子喝了一口，温暖瞬间从胃蔓延到全身。
Finch偷偷研究过他喝咖啡的癖好，不论从什么渠道上（Finch能够了解到的渠道有很多，他的神通广大加上他拥有他那更加神通广大的人工智能，这点可以肯定，不过他试图去了解员工生活上的小嗜好绝对不是出于侵犯个人隐私的目的，毕竟，他的老板本人就是一个十分注重隐私的人），否则对于他来说，这杯咖啡里方糖的数量不会加入得这么适中，而且他尝得出来，苦涩中混入的奶味还在味蕾上跳动，他一定让店员为这杯咖啡倒了不少奶精来中和它本身素有的苦味，Reese忍不住笑了一下，他老板什么都知道。
没有号码，同时也意味着不会再一直被关在图书馆里从而察觉不到时间的流淌（平时提醒他们吃午餐的闹钟是他们饥饿的肚子），一天的节奏都在若有若无中放慢，不同有号码时那么行色匆匆，按照Finch不慌不忙的架势来看，Reese觉得今天的早餐大概暂时告别了平日里简单的甜甜圈盒子，看上去Finch对他们的早餐已经有了安排，要不然他的步履不会走得这么从容而又自信，不带一点犹豫，直到他在拐角处的一处店铺门口停了下来。
“花店？”
还在纠结Finch是否领错了路，在Finch推开店门把他的定制皮革踏上写着“欢迎”字样的毯子之前，Reese特地倒退了几步，回过头打量了一下店外竖着的明确得不能再明确的招牌，而老板准备进门的动作是认真的，看上去Finch打算把一天伊始安排在了香气扑鼻的花粉当中，尽管这样，Reese还是放任自己难以置信地问上一句：
“你是认真的吗，Finch？”
“有时候我们需要创意......”
他的老板这么回答他，在还没有完全结束这一句话前故意拖长了尾音。
“和一点点情趣。”
Reese怀疑自己看错了，刚刚不苟言笑的老板居然冲着他挤了一下眼睛。
“早安，Christina。”
明眼人看得出来，Finch是这家花店的常客，早餐基于一场精心的策划，或许在The Machine在公共电话亭里用拼字游戏告知Finch今天是休息日的那一刻起，富裕的老板就暗地里盘算起了一整天的行程，Reese以为他提前离开只是去买个饮料，说不定他躲在某个无人问津的小角落里手指灵敏地摁着手机的键盘，通过短信让Christina布置好了这一切，惬意的休息日，从一顿氛围与众不同的早餐开始，将花店作为了约会的最佳场所，的确四处都洋溢着罗曼蒂克的气息，不错的想法，也理所应当地和Finch的雅兴志趣相投，Reese该想到的。Finch对着前来迎接自己的女老板礼貌地道了声早安并点了一下头报以微笑，啊，没错，一位得体而又儒雅的绅士，谁会不喜欢呢？可以说，连Reese都难以抗拒。
“早安，Harold。”
Christina回应了他，他们应该有一段日子没有见过面了，朋友间的团聚时刻总是亲密的，Finch与女店主寒暄了几句，问了问她的近况，待女店主一一回答完毕，她再也无法忽视站在这位绅士旁边的同伴，另一位绅士，同Harold一样的得体，还带着几分如水般的淡然。
“这位是......”
Reese本来准备好了他的自我介绍，哪料Finch抢先了Reese一步，Reese因为没能开口说那套他再熟悉不过的措辞瘪了瘪嘴。
“John，这位是John。”
在得知了这位陌生来客的名字后，Christina的眼睛在那一瞬间忽然变得亮晶晶的，她的脸上也逐渐露出了豁然开朗的表情，似乎她对这个名字的熟悉程度不亚于Finch，Reese可以下一个推论，Finch在日常的往来中肯定没和女店主少提到自己。果然，下一秒钟，花店女店主就像看到什么久仰的巨星走进店里似的热情地握住了另一位绅士的手。
“原来你就是John？Harold可没少提你，他在买情人草的时候第一次提到了你的名字，被我逮到了，他不得不说了半个小时关于你的故事。”
Reese总算明白了，在一次任务中，Finch递给他的资料中夹着的那一株情人草是哪儿来的了，于是他又拿出了他的绝招，用他深邃的眼睛凝视着Finch。
“Christina！”
被Reese意味深长的眼神盯得有些不好意思，Finch在直爽的女店主吐露出更多他不曾告诉Reese的信息前打断了她，等到气氛不再像刚才那般焦灼的时候，他才成功地把话题圆回到了早餐的问题上来。
“希望你还留有上好的玫瑰花糕。”
“当然。”
女店主去往后门取她的拿手点心，这也算无声地给Finch和Reese腾出了二人世界，Finch邀请Reese落座在花店靠窗的双人座上，窗外是一条小巷，小巷里来来往往着行人，戴着帽子、提着公文包的男人，骑着自行车飞驰而过的学生，赶着去上班、抄近路去地铁站的职场白领，Reese在心里为他们送去了同情，纽约上班高峰时的地铁拥挤到站着睡一觉都不一定会倒下。记得上一次他们这么安逸地面对面坐着还是在那家Finch同样经常光顾的餐厅，而Reese还在和他的雇主互不信任地互相猜忌着、提防着，哦，值得一提的是，Finch到现在还是忘不了那儿的火腿蛋松饼，尽管这份美味曾经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会葬送他颇为神秘的住址。
Christina端来杏仁露的时候，Reese拿出了他十二分的迷人对上一道巴黎香榭茶赞不绝口，发自内心的，配方中草莓和薄荷交替所产生的的奇妙风味仍然残存在他的口腔，这也让热爱研究异国茶点的女店主乐开了花，眼前这位帅气的客人真诚的赞扬能够激发她对食物的灵感，她乐不可支地把手放在围裙上擦拭了一下在后台砧板上沾到的面粉，兴致昂扬地要为他们端上她最新钻研出的秘制配方。
“一大早就这么有口福，这可不像我们的生活啊。”
Reese把最后一块曲奇放进嘴里之前感叹了一句，他生怕自己的口味被这一顿丰盛的早餐弄刁而不再去品尝甜甜圈上饱满的糖霜。
“浪漫从来不是我们生活的主旋律。”
Finch依然保持着他一贯的绅士风度，他将盘子中的饼屑用叉子摞到了盘子的边缘上，然后用垫在盘下的餐巾擦了擦嘴。
“不过作为调剂，一次浪漫没有什么不好的。”
Finch的这一句话点醒了Reese，他的老板也许把一天的流程都想好了，可他并没有什么准备，不过Reese向来不是那种只会乖乖坐着吃完他的早餐的人，这对于他的随机应变能力还不能构成一次考验，我的意思是，这可是花店，Reese环顾了一圈四周，准确地说，他只是随便扫了扫就发现了他的目标，他从桌上摆放的白色瓷花瓶里抽出了那只浸润在水里许久的花，Christina对装饰用花的保养其实不比这店中其他等待售卖的花朵要差，感谢她的用心，Reese用指尖轻柔地捏住绿色的根茎，将花瓣朝向Finch的方位。
“Je t'aime。”（*法语：我爱你）
智商精通各类语言还绰绰有余的Finch不可能听不懂Reese恰到好处的调情，他把他那昙花一现的脸红归咎于弥漫着花香的环境，不难想象这样的环境有多么容易调动体内沉寂的荷尔蒙，他不自然的举动没有能逃过Reese的眼睛，同时Reese也捕捉到了正为他们端上最后一道花糕的Christina在听到了Reese字正腔圆的法语之后发出了一声轻笑，她看着他们的样子，还有她难以掩饰的嘴角上扬，都在证明着一件事——
Christina对法语并不陌生。
从花店出来时偏近下午时分，Christina的热情持续到了中午，在Reese和Finch的不得不宣告必须得离去的情况下才告一段落，他们对Christina的盛情款待道了谢，Reese本来想买从Christina的花店里买一束鲜花，最终在Finch的一再坚持下，他只买了一枝，插在了Finch西装的胸袋里，而后他们继续像上午那样沿着纽约的街头散步，皮鞋踩着的砖块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踩上去的感觉很舒服。沿街有不少面包店，一层玻璃之后就是他们的展台，窗帘好似这场美食盛宴的帷幕，戴着白帽子的面包师为馅饼裹上了酸甜的蓝莓馅，接着从烤箱中拿出了一屉烘焙得松软可口的面包，为喷香的酥皮刷上一层黄油，然后把他们亲手缔造的作品放在展台上，供食客们挑选，那些面包如同鱼线上的饵，垂钓着过往的人群，Reese和Finch能在受到诱人面包蛊惑的食客们推开面包店镶嵌着玻璃的木门时嗅到从面包店里飘出的芬芳，还能感受到那股从烤炉里带出来的暖融融的温度，拂在脸上，格外舒适。
下午的纽约街头也不能少了冰淇淋手推车，略微升高的气温为手推车的摊主们送去了更多的生意，冰淇淋是Finch的最爱，这是不言而喻的，所以他们停下来了两次，第一次Finch买了香草口味，并在三分钟内吃完了蛋筒的最后一块脆皮，第二次他买了海盐，那是他最喜欢的口味之一，经营手推车的摊主为他在蛋筒上挖了一大勺的冰淇淋，冰淇淋爱好者因此婉拒了摊主的找零，Reese在Finch第一次停下来时也买了一支冰淇淋，考虑到Finch对自己在甜食上的把控，Reese清楚他绝对不会允许自己买第二个，所以Reese要求为自己的冰淇淋加上双球，Finch看他的样子像是在看一只狡猾的坏猫咪。
“先生们，你们愿意买气球吗？”
穿着蓝色布裙、戴着缀满了圆点发箍的金发小女孩牵着一束气球，怯生生地停在了两人的面前，她的左手挎着一个编织篮，里面装着卖气球赚来的收入，右手上绕着衔接着气球的细线，气球在风的吹拂下不安分地上下窜动，小女孩的手紧紧地攥着不听话的牵绳，抬起了她可爱的小脑袋，瞪圆了她那双蓝汪汪的眼睛，满怀期待地看着他们。
Reese和Finch对视了一眼。
“是的。”
Reese走到了小女孩的面前，蹲了下来，他从钱包里拿出了一张崭新的20美元，放进了小女孩的篮子里，他向小女孩要了，一个粉色的，和一个黄色的，小女孩将这两种颜色的气球牵绳从手上摘了下来，郑重其事地交到了Reese手里，又看了看篮子里多出来的20美元，崭新的20美元，她今天收到过最新的纸币。
“可是，先生。”
小女孩盯着篮子里的那张20美元，因为不解，小小的脸蛋拧成了包子。
“一个气球不值10美元，我知道的，它没有10美元。”
“哦，相信我，它们值得。”
Reese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小女孩用她蓝汪汪的眼睛诧异地看了Reese一会儿，兴许是觉得有些古怪，她的小嘴含糊地动了一下，大概是在说“谢谢先生”，接着她挪动了她系着蝴蝶结的黑色小皮鞋，向他们身后的街道上走去。
“嘿，Finch。”
Reese将黄色的气球递给了Finch。
“希望你有随身带笔。”
Reese让Finch在黄色的气球上签上了他们两个名字的缩写，Finch的花体英文即使在气球上也格外赏心悦目，他自己则用记号笔在粉红色的气球上画了一个大大的笑脸，他们站在一盏刚刷过漆没多久的路灯柱旁边，一起放飞了手中的气球，像两个孩子经常会干的事，他们的双眼仿佛黏在了那两个气球上一样，注视着气球宛若两只蝴蝶，灵巧地飞过了对街的邮箱，随即开始升高，绕过了西餐厅的招贴画，越过了糖果店的屋顶，谢天谢地，没有缠住纵横交错的电线，它们越飞越高，湛蓝的天空这块天然的画布上多了两抹色彩，气球的牵绳擦过了教堂顶部的十字架塔尖，这对它们的航行没有什么影响，他们在风的带动下飞向了更远的地方，过了一会儿，教堂附近传来了动静，一群大概是在广场上被调皮的幼童惊起的白鸽腾空而起，像是循着气球的踪迹一般，在塔尖上盘旋迂回，气球仍然在飞向远处，越来越小，越来越小，直至消失成天际中的两个辨不清颜色的点。
在高楼的影子倾斜得不像话的时候，Finch选择了在街边的白色圆桌旁坐下，白色圆桌的正中央插着一把遮阳伞，遮阳伞很大，它将Reese和Finch圈在了它的阴影里，声线温柔的侍女拿着菜单走了过来，Finch点了绿茶和提拉米苏，Reese点了红茶和黑森林，他们把自己泡在奶油中消磨了一个下午（Finch破例让Reese吃完了四分之三的黑森林，换了平常，他会让侍女悄悄地把黑森林换成无糖饼干，再看看面对一盘子无糖饼干的Reese会是什么反应），不是他们的一贯作风，打发时间再怎么说也得是一场老掉牙的电影，Finch会猜到结局，而Reese会在电影开场五分钟的时候睡着，但此时此刻坐在现在这个位置，看着夕阳斜下，倒是别有一番滋味，或许是被眼前渲染上红晕的画面所感染，Reese率先举起了他手中的小茶杯，如同《爱丽丝梦游仙境》里安度下午茶时光的疯帽子那样。
“虽然不是高脚杯，里面装得也不是什么名贵的红酒，但我想你应该不介意我们碰个杯。”
“碰杯得有理由。”
Finch一边说，一边用右手食指勾起了茶杯的杯把。
“敬和平。”
好吧，Finch想说这个理由没什么说服力，甚至有点傻，他举起了杯子，学着Reese一本正经的样子，把这句话重复了一遍。
“敬和平。”
他们毫无拘束地喝干净了茶杯里的茶饮，然后把茶杯放回了各自的茶托上，Finch照样端坐着，为没能用到搅拌用的小勺子而感到遗憾，Reese则把后背交给了椅背，周围一些情侣在咬着耳朵窃窃私语，年轻的姑娘在男孩的双唇吐出了什么话后，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男孩八成是在她耳畔说了什么动听的情话，还有些商务洽谈的商界精英，咖啡杯的旁边堆满了即将签署的文件，口中还念念有词着不能差分毫的条款项目，以及一些专门来沐浴日光的闲客，在暖色的光线中谈笑风生，讨论着生活中的琐碎，Reese和Finch就这么静静地坐着，眺望着远处游乐场的摩天轮，蓝色的座椅缓缓地攀升到制高点。
“这里美好的不真实，Finch。你我知道，明天这一切都与我们无关。”
“Well，至少享受完今天，Mr.Reese。”
【嘤嘤嘤，写不出自己百分之一的脑内场景，更写不出方文山老师万分之一的画面感，要是画出来的话感觉更好，可惜我是个画渣（摊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