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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原罪 02

再不更文小伙伴们真的要把我打死了,于是发毒誓:今天再不更文,明天不看poi,瞬间更文力满格√[其实还是怕被打死]

清晨的雾有些浓。

邢台在昨天晚上就搭好了,一共有两个,断头台上,木板还残留着些许水汽,刽子手小心翼翼地试刀,确认刀锋已被磨利之后,冲着台旁立着的副手们点了点头,副手们心领神会,拉着控制屠刀的绳索,将屠刀拉至顶端,因为空气中弥漫的凉意,尖利的刀锋更为令人胆寒,刽子手抚摸着位于屠刀下方的卡槽,检查是否出现纰漏,确认无误后,刽子手跳到了台下,拿起放在一旁的酒袋,痛饮一顿,在这个寒冷的清晨暖了暖身子,另一个邢台则堆满了干草和柴火,枯枝杂叶的中间矗立着一根笔直的木桩,两个副手检查了一番木桩的牢靠后,随即也加入了饮酒的行列。

围观的人渐渐多了起来。

寒冷并不能阻止人们观赏一场大刑的雅兴,年少的妇女裹上了自己亲手缝纫围脖,牵着懵懂的孩子挤在人群的前列,年老的妇女则把自己缩在破旧的头巾里,在风中冻得瑟瑟发抖,观看的男人们大都上了年纪,年轻的小伙子们大抵去鞋匠或铁匠那儿当了学徒,在师父严苛的条件下,眼下的缺席也是值得谅解的,偶尔也有一两个最近没有生意的商人,绅士地拄着手杖,在行刑的间隙里见缝插针商讨着是否要让下一批货物横渡大洋。

“出来了!”

不知哪个长舌的妇人喊了一句,人群停止了窃窃私语,都张望着囚车的方向。

囚车有两辆,分别从左右两个不同的方向被拉了出来,它们行驶得很缓慢,人群依稀可以看到,里面分别做着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穿着宽松硕大却已经残破不堪的囚服,脸上布满了肮脏的灰尘。

“女巫!女巫和她的帮凶!”

老妪尖着沙哑的嗓音叫骂着。

人群中一阵骚动,紧接着有些人开始附和起了那个老妪的咒骂,有些妇女甚至激愤地拿起了篮子里的鸡蛋和菜叶丢了过去,凑热闹的混混们此刻仿佛也抬高了地位,朝着囚车啐了一口,加入了人们声讨的行列。

几个卫兵跑了过去,挡住了义愤填膺的人们,还有不少人想要钻过卫兵的拦截。

“安静,上帝的子民们。”

浑厚的声音响了起来,眼尖的人一眼便认出了来者的身份。

“是丹·圣格拉夫神父!”

人群因为这句话开始安静下来,刚才的暴动转而改为了交头接耳,无非是一些夸赞神父为民除害的言论。

城堡的墙头,衣着华贵的银发女子探出了头,俯瞰着下面的臣民们。

丹摆了摆手,示意打开囚车,一只戴着镣铐的脚踏出了囚车,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两个年轻人戴着手铐脚铐和一身被铁具勒出的淤青走下了囚车,人群霎时变得格外安静。

“索菲亚不是女巫!”

年轻的男孩即使被押到了邢台面前,依然愤怒地反驳。

“她有巫术!我亲眼看过!她对着一个水晶球神神叨叨,那个水晶球幻化出影像了!”

人群中的目击证人言辞异常激动,看着那个女孩的眼神就像看到一个十恶不赦的怪物。

“那是占卜!只有占卜师才有资格去完成!你们这群平庸无知的人永远不会懂得这种天赋!”

男孩似乎是占卜师虔诚的信徒,人群因为男孩的反击又轰然爆发出一片骚动。

银发的女子静静地看着下面发生的一切。

“安静。”

丹再次站出来调停。

“女士们,先生们!我们所要做的,是洗涤罪恶的灵魂而非亵渎信仰,如果照此喧哗,恐怕仪式要进行不下去了。”

女孩和男孩被迫分开,男孩挣扎着被押到了断头台前,刽子手走上木板,大力地踢着男孩的腿,迫使男孩跪在了断头台前,将男孩的头狠狠地按在卡槽里,合上了木板,一个副手将女孩带到了那堆柴木上,用绳子把女孩的双手束缚在木桩上,剩余的副手拿起了木把,城堡前燃烧的焰台点燃了木把,一切准备就绪。

神父抖了抖袖子,开始了祷告。

“《圣经》曾经记载......”

银发的女子面无表情地聆听着神父的宣读,身后响起了梭子甲摩挲的声音,女子回头查看,一名金发男子站在身后,礼节性地鞠了一躬,女子并没有回话,转过头去,金发的男子丝毫不介意,一步步走到了墙头,站到了女子的旁边。

“愿主与你同在,阿门。”

祷告结束了,神父望向了墙头的位置。

“奥尔森公主,是否能够行刑?”

女子点了一下头。

“行刑!”

刽子手放开了吊着屠刀的绳子,副手们点燃了那堆柴木,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惊叹,女人用手捂住孩子的眼睛,还有一些不忍看的别过头去,接着,大快人心的鼓掌伴随着女孩惨烈的尖叫响起。

“哦,维泽尼娅,残忍真是你的天性。”

金发的男子感叹。

“谁能看到这样的场景却面不改色?”

“叫我奥尔森殿下,骑士,如果你不想和他一样掉脑袋的话。”

公主冷淡地回应。

“我雇你来是保卫我的城池而非纠正我的言行。”

“坦桑提亚·洛德。”

骑士耸了耸肩。

“我不叫骑士,我有名字,殿下。”

骑士加重了最后两个单词的读音。

公主眺望着邢台,人群因为大刑的渐进卫生逐渐散去,神父正在拂去书上沾染的灰尘。

“安排一下丹神父的住所,他大概要在城堡里呆上一阵。”

“殿下,如果你把一个龙骑士作为佣人使唤,我想下次战争就只能让后厨的厨娘系着围裙拿着刀叉冲出去和敌人们拼命...”

坦桑提亚没有说完,原因是对上了公主的眼神。

“好吧,好吧,我这就去安排。”

坦桑提亚无奈地投降,鞠了一躬之后退出了公主的视线。

“嘿,小子。”

坦桑提亚在路上随便抓来了一个唯唯诺诺的男仆。

“告诉其他人为丹神父准备一个好住处,如果丹神父哪天和我抱怨他在为他准备的房间里做了噩梦,我就叫我的龙用火烧了你的屁股,听清楚了吗?”

男仆战战兢兢地点了点头,坦桑提亚才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城堡的大门。

白天的酒馆不如夜晚那般热闹,坦桑提亚推开木门进去的时候,发现酒馆冷冷清清门可罗雀,只有稀稀落落几个常客和几个喝闷酒的家伙。

“最近生意有点不顺,嗯?”

坦桑提亚径直走到了吧台,挑了个位子坐下。

“都赶着去上城区看热闹。什么风把你吹到下城区?怎么,过不惯锦衣玉食的日子想念下城区奔放的姑娘们了?还是受不了尊贵的公主喜怒无常的脾气?”

尼森看着泄气的坦桑提亚。

“两者都有,一杯马提尼,谢谢。”

酒很快就摆在了坦桑提亚的面前。

“那个小子,伊恩呢?又忙着拯救世界了?”

尼森默认一样地拿起了一个玻璃杯,给自己也斟了一点酒。

“今天上午上城区的行刑,你应该听说过了吧?”

坦桑提亚回味着酒的甘甜。

“占卜师和她的助手被杀。”

尼森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就因为那么一群畏惧鬼神贪生怕死的乡巴佬,占卜师越来越稀有了。”

“下城区没有占卜师?”

坦桑提亚摇晃着酒杯中香醇的液体。

“我想还没有绝迹,但这些幸存的家伙很狡猾,他们太善于伪装自己了。”

“如果被他们看到伊恩的驱魔药,说不定也要以为伊恩是难得一见的男巫呢,这当然是玩笑,我是说...希望伊恩白天的猎巫行动不要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酒馆的侍卫也不是长久的掩护。”

尼森凝视着手中的酒杯。

“这一点我会考虑。”

“嘿,尼森。”

坦桑提亚看着尼森。

“小心点,黑暗离我们不远了。”

天色暗了下来,伊恩披着斗篷行走在树林里,忽然察觉到气象的异常,他抬头,看了一眼逐渐被黑暗掩盖的天空,心中浮现出不详的预感。

“哦,终于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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