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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谭】[谜鹅/Nygmobblepot]Weakness

【剧透慎入】

【剧透慎入】

【剧透慎入】

昨天刚吸完第一集的熟肉,我就知道有新梗!!!从Crane被拖出阿卡姆找恐怖汁开始我就猜到Oswald肯定会看到Ed的幻象,虽然剧情兜兜转转但最后果然没有出乎我的预料!!(苍蝇搓手






Oswald。

你在害怕什么?


从八岁开始,Oswald就意识到,他和别的孩子不一样。

他穿着一件沾有果酱渍的背带裤,紧紧地抓住母亲的袖口,穿梭于大小不一的嘉年华帐篷中间,摩天轮在昏暗的天空中亮起了彩灯,像一个生锈的螺母那样不紧不慢地旋转,耳边传来的是由小号演奏出来的滑稽配乐和其他孩子在旋转木马上所发出的格外刺耳的尖笑,他甚至能清晰地听到皮鞋踩过脆生的草丛。焦灼的气息钻入了他的鼻腔,他转过了头,火光占据了他的全部视线,一个燃烧的火圈正等待着一头对驯兽师俯首称臣的雄狮跃跃欲试。


Oswald转过了头。


没有甜到让人发腻的糖果,没有能够留下不切实际的彩虹足迹的独角兽,没有那一串从一罐难闻的肥皂水中被吹出的泡沫,所有能与欢乐联想到的事物被加上了一层灰蒙蒙的滤镜,他如一个挑剔的美食评论家,用一种Oswald式独到的古怪眼神打量着一切。




就在这时,Oswald看到了。

一个小丑,冷不丁地出现在了他的对面。

Oswald立刻停住了脚下的步伐,他们就这么面对面地站着,仅仅只有几步的距离,然而在Oswald看来,他们更像是一条直线上两个遥不可及的端点,他瞬间僵在了原地,如同一个被恐惧操控了身体的提线木偶,他不畏惧残暴的驯兽师手中扬起的皮鞭,却害怕那张在暖橘色的灯光下依旧惨白的面庞。

或许红鼻子在他人的眼里看起来与圣诞老人茂密的胡须和圆滚滚的肚子一样的亲切,Oswald亲眼目睹了一个戴着派对帽、梳着双马尾的小女孩拉过了另一个小丑的手,邀请他为她切开点缀着蜡烛、看上去摆了太多奶油的生日蛋糕,而自己则胆怯地缩到了母亲的身后,想象着面前的那个小丑牵着一束他曾经最爱的小狗气球,晃着略显肥硕的黄色裤管朝着自己的方向走来,脸上还挂着一道唇彩涂抹出来的狰狞笑容。




“Oswald?”

Cobblepot夫人还在家门口处理她那一团快要缠成乱麻的丝巾,Oswald连沾满了泥泞的鞋子都没有来得及换掉就一言不发地冲进了自己的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你怎么了,宝贝?”


终于将丝巾摘下,Cobblepot夫人脱下了厚重的外套挂到了衣帽架上,她走到了Oswald的房间前,轻轻地叩响了房门。

“我可以进来吗?”


没有得到应该得到的回应,Cobblepot夫人推开了关得并不严实的木门,Oswald趴在床上,用枕头裹住了脑袋,Cobblepot夫人坐到了床沿上,她感觉到了从来自Oswald的战栗。


“你在害怕什么,我的好孩子?”

Cobblepot夫人抚慰地将手搭在了Oswald的肩头,这平息了Oswald的一点恐惧,他停止了颤抖,将枕头缓缓地从脑袋的上方拉了下来。


“小丑,妈妈。”

Oswald瞪着一双依然残留着惊恐的双眼。

“我讨厌他们。”


“哦,我的甜心。”

得知了答案的Cobblepot夫人的眼角洋溢着慈爱的笑意,她从床上扶起了Oswald,让他坐在她的膝头。

“我想他们比不上我为你讲述的睡前故事里那只喜欢从肮脏的沼泽地里钻出来的怪兽那么可怕,他们只不过是一些乐意化上奇奇怪怪的妆,一边拿着薪水生活一边讨好孩子的无聊大人。”


“真的吗?”

Oswald往母亲的怀里缩了缩,Cobblepot夫人用温暖的掌心托住了Oswald的背部。

“是真的,你不需要再感到害怕,你是个坚强的、勇敢的男孩。”





如果说恐惧是一种从心底蔓延开来的疾病,那么Cobblepot夫人便是治愈Oswald一剂最好的良药,滋润了Oswald干涸的心灵,能够拥有母亲陪伴左右的日子让Oswald都快要忘记了恐惧的感觉,直到Tabitha在他的面前夺走了他母亲的生命。

这是Oswald第一次这么无助,他抱着母亲,就像母亲小时候抱着他那样,他尽力调整了一个相较于母亲而言较为舒服的姿势,但还是没有能挽留住鲜血宛若倾倒的汁液一样涌出母亲的身体,夺去他记忆中的温度。

一瞬间,所有在心里被有意无意压抑过的恐惧都迸溅而出。





复仇使Oswald失去了理智,也让他吃了一颗近乎致命的子弹,当从Nygma家中的床上苏醒的时候,Oswald仍然表现得像一只受惊的兔子,恐惧包围了他,他尽力用警惕来代替他惶恐的情绪,也不愿意承认他此刻的脆弱。

Nygma把他当成了导师是他没有预料到的事,Nygma的盲目崇拜和想要跻身坏蛋的急迫也超出了他的想象,Oswald学会了卸下心中的防备,罪恶伙同野心一起如种子般肆意播撒,他痛恨起了低眉顺眼,同样受够了任人胡乱摆布,他将要成为哥谭市主宰与支配恐惧的帝王,而Nygma,成为了那个他最优秀的学生。

是坚信没有金钱的支撑自己也能当上市长的信任,还是Butch的双手掐住了Nygma的脖子的时刻,Oswald记不清是从哪里开始,他的内心萌生出了突破这层关系的念头,爱情似一只慢慢挣脱了虫茧的蝴蝶,孤傲且倔强地在心房中生长着,他没有爱过——没有真正的爱过,爱情的到来着实令他感到了措手不及,那一段时间,他最为害怕的是拒绝,来自Nygma的拒绝,那预示着一段注定无果的爱情残忍的夭折,以及他们的友谊会像摔得四分五裂的的瓷盘那样,再也无法回到过去。




Nygma拒绝了。

他知晓Oswald对自己的爱慕竟也不是Oswald亲口承认的,Barbara当了一回信使,而事情的发展正如Oswald所担心的那样,Nygma的暴怒,精心策划的陷阱,Oswald被爱蒙蔽了双眼,轻易地咬住了被放出的钓钩,他做了太久的导师,以至于他忽略了,自己在Nygma的家中养伤之时,他的学生为他上了最好的一课。

“爱使人软弱。”

Oswald终于明白了到底是什么医治了他的恐惧,爱,对母亲的爱,对Nygma的爱,如一束光那般照亮了他原本暗无天日的世界,使他无暇再顾及除此以外的其他事物,但他的每一份爱最终都不可避免地走到了尽头,换来的只有刀刻般的伤害与折磨。




“我不爱你。”

Oswald无数次地从噩梦中惊醒,颤抖回到了他的生活,他始终停留在Nygma对他开枪的那个码头,在被Ivy打捞上来之后,他本应该离开那个属于他的梦魇,可是他没有,他停留在了冰冷的海水,迟迟不肯前进。

Ivy还是说服了他。

Oswald组建了自己的怪物军团,他冻住了Nygma,把他困在了一块坚若磐石的冰块当中,坚硬得如同自己的心,他把Nygma当作一个警钟,放在了俱乐部的正中央,提醒自己,那段无望的恋情所带来的灾难。




Oswald重新接管了哥谭。

他给罪犯们纷发许可证,这引来了那些没资格获得许可证的小角色的报复,他们从阿卡姆搬出了Johnathan Crane和他父亲留下的恐怖汁,将药水喷洒在了Oswald的脸上。

恐惧在顷刻之间占据了上风。

Oswald以为自己最先看到的会是童年印象中的小丑从耳根延伸出的笑容,可首先映入他眼帘的是看那块冰雕,那块变得空空荡荡的冰雕,随后出现的是Nygma,他的脸是扭曲的,浑身上下散发着绿色的光芒,嘶吼着Oswald的名字,Oswald这才认识到,即使过去了那么久,Nygma还是他恐惧的根源。

此后有很长一段时间,Oswald都沉浸在幻境带来的恐惧之中,他偶尔能看见小丑的重影,但大部分时候都是Nygma叫嚣着,一遍又一遍地复述着那句他最不想听到的回绝,他疲倦了,闭上了眼睛,“我不爱你”却像一道诅咒,喋喋不休地在他的脑海中重复。

现实与幻觉模糊地融合在了一起,他渐渐分不清真实和虚无,只能在Nygma闪现的时候大声呵斥着“走开”。




“Oswald。”

Nygma的嗓音停止了,取代他的是一个温柔而又熟悉的声音,Oswald鼓起勇气睁开了双眼,母亲的影像同小时候一样坐在了床沿,这是他这些天来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幻象,Oswald惊喜地伸出了手,渴望回归他母亲的臂弯,却发现明明近在咫尺,但又无法触碰。


“我的孩子。”

Oswald仿佛能感觉到母亲正温和地抚摸着他的头,帮他整理着额前的碎发。

“你在害怕什么?”




“爱,妈妈。”

Oswald哽咽着扯出了一个苦笑。

“爱是我无法战胜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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