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妄想家。
精神冒险家。
我怪故我在。
都嗑都涉猎。

【疑犯追踪】[RF\偏Reese中心]灯塔

说好一个礼拜暂停更新缓冲一下,然而我坚强地爬了起来扭转结局

都说强扭的瓜不甜,没事,我自己开心就好(围笑


BGM-I'm In Here


Reese清晰地感到了身上的伤口传来的痛感,他已经数不清身上到底被对手们开了几个洞,射向腹部的子弹在初次贯穿的时候感觉很麻木,过了十五秒后,疼痛才想起来报复身体,他举着枪又干掉了一个来补足队友空缺的撒玛利亚人特工,之后便缓缓地靠向天台的围栏上的墙砖。

他暂时有功夫停下来处理一下伤口的痛感,黑色的西装被子弹擦破了衣料,白色的里衬晕开了一大片还带着体温的鲜血,他深吸了几口气,碰了碰耳机,Root的声音还在,他需要人为他分散一下注意力。

“你的声音......模仿得很好。”

他在不间断的喘息中扯出一个惨白的笑容。

“谢谢,柔情铁汉。”

耳机里传出了熟悉的声音,不像机器音那么呆板,而是保留了Root说话时的特色,抑扬顿挫的语调真实到让Reese觉得Root还在他身边,他甚至感觉Root的手就搭在自己的肩膀上,轻柔的力道就像他第一次搭住作为POI的Root的手上那样,这让他感到不再那么孤单。

“我会陪你一直到最后。”

Reese可以肯定,他正在经历一个过程,一个艰难的过程,那就是死亡,Reese亲身接触死亡这个残酷的话题是在父亲的葬礼上,那时天空中飘着细雨,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打着黑色的雨伞,如同在电视剧里看到的桥段那样,可是在那一刻,死亡又距离他这么近,他耳畔是牧师对父亲的赞美,偶尔还会混进去一点父亲生前的好友碎杂的交谈,他是从别人口中得知父亲的伟大,他牺牲自己救了四个人的生命,四个人因为父亲的抉择而获得了重生,代价是父亲付出了自己的生命。这件事从某种程度来说给了Reese很大的痛苦,但比痛苦更多的是根深蒂固的影响。

这也塑成了Shaw口中常常会提到的Reese的个人英雄情结。

Reese惧怕死亡吗?当然不。

可以说,自从选择参军以来,他九死一生,但每次都能侥幸绕开死神的镰刀,接触死亡成了家常便饭,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他欣然接受。很多传言说,人会在生命凋谢的前一分钟看到平生最美好的回忆,这让他感到平静,平静到能够忽视死亡带来的痛楚。

“你还在吗,柔情铁汉?”

Root的声音有点模糊,听上去冰九病毒的影响在加深。

“还能喘气。”

Reese坐在冰冷的地面,把头靠在一根支柱上。

“还记得《了不起的盖茨比》吗?”

很明显,The Machine在试着帮他分担他所经历的一切。

“尼克在描述盖茨比的时候提到,盖茨比时常会来到岸边,眺望远处的灯塔,灯塔在夜晚发出绿色的光芒,盖茨比会伸出手触摸它,因为那远方是黛西的家。”

The Machine就像一个为孩子讲睡前故事的母亲一样温和,她讲到这里的时候停顿了一下。

“那座灯塔代表了盖茨比的希望。”

Reese急促地吸了几口气,又深深地长叹一声,他认真听着The Machine的描述,意识有些涣散,恍惚间,他仿佛置身于一叶静置在广袤海洋中央的扁舟上。

他隐约又听到The Machine讲了几句话,内容是什么他无法分辨得太清,只有在听到“Harry”这个名字的时候才能稍微清醒了一点,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却陷入了黑暗。



有光点从尽头传来,刚开始的时候像萤火虫的尾光那样微弱,后来逐渐放大,取代了一部分的黑暗。

Reese觉得自己有点轻飘飘的,他不知道自己在哪儿,他只知道自己现在很安详地躺在某处,他躺的地方有些晃动,而且晃动得很有规律,不晕,给人恰到好处的舒服,于是他决定睁开眼睛一探究竟,睫毛扇动了两下,明眸便张开了。

他在一艘只能容纳两人的小船上,身上穿着轻便的皮夹克,船头还挂着一盏昏黄的老式探照灯。

Reese看了看四周,四下里并没有别人,海面上的波浪还在涌动,船桨浸泡着的水面周围泛起阵阵涟漪,现在是夜晚,黑色的夜空与海面衔接在一起,却看不到月亮,晚上的温度降得很快,他看了看身上单薄的衣服,觉得有点冷。

他看着船桨半晌,决定前进。

上一次划船还是在公园的事,他和Shaw装作一对约会的情侣去保护一个渴望对各种类型的女人透彻了解的号码,Shaw拼了命抢到了执掌船桨的主动权,而他笑着看向对方。

Reese划动着船桨,运动燃起了他体内的卡路里,让他暖和了些。

探照灯所能照到的范围很小,太小了,Reese都看不清海里游动的浅水鱼。

他在这片海域失去了时间概念,仿佛这里没有白昼,只有无尽的黑夜。

在手臂上的肌肉第二次发出抗议的时候,他停了下来。

天空中亮起了星星,一颗,两颗,第三颗很刺眼,像一颗纯种的宝石盖过了其他星星的锋芒,它们就这样不停地出现,有时候还会划过一颗流星,拖着长长的尾巴,转瞬又消失不见。

Reese重新躺在了船板上,他很久没有这样的机会欣赏一下夜幕中的繁星。

小船还在随波逐流,Reese不在意细小的波浪会把他送到哪里,他把双手枕在了头的后面,两腿交叠架在了船尾上,安逸地躺着。

夜幕中的星宿越来越多,他看得眼花缭乱。

袭来的巨大暖流险些掀翻他的小船,他感到奇怪,宁静的海面怎么会突如其来一阵热浪,他坐了起来,环顾了一圈,没有发现存在他以外的其他人。

“谁?”

他冲着空荡荡的前方问了一句。

应答他的只有同样空荡荡的回声。

他继续划起了船,他得弄清楚他在哪儿。

光亮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在他的视野里,不是老式探照灯和星星所能匹及,这可是真真正正的光了,一个硕大的光圈在海面上不停地移动,Reese顺着光的来源抬头看去,一座砖砌的灯塔正耸立在礁石群里。

“有人吗?”

他朝着灯塔的顶端喊。

灯塔的顶端传出了动静,Reese推断应该是守夜人穿衣服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他看到一个脑袋探出了灯塔的窗子,手里还提着一盏明晃晃的煤油灯。

“你怎么在这儿?”

Reese听过这个声音。

他仔细辨认了一下灯塔顶端的人,感谢上帝,塔上的灯和煤油灯的烛光给了他帮助,他看清了,那的的确确,是Finch的脸。

“Finch!”

他难以抑制住心中的惊喜,在陌生的环境碰到一个熟得不能再熟的人无疑是一件好事,至少Finch可以告诉他,他现在在哪里。

“你得走了!”

Finch告诉他。

什么?

Reese还没来得及把心中的疑惑问出口,就觉得头顶上方,灯塔的光线越来越亮,照得他睁不开眼睛,他用一只手试图挡住强烈的光线,猛然发现手上扎着输液用的针头,上面还贴着一段医用的胶布。



“John......”

有人在叫他。

“John......”

不是Finch,Finch会叫他Mr.Reese。

“John......”



“Mr.Reese,该回家了。”



Reese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感到无力,他身上插满了难受的管道,自己逐渐平稳下来的心率在仪器上发出声响,他虚弱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右侧,支架上挂着两袋葡萄糖,其中一袋正以输液的形式融入他的血液,他看着药水一滴一滴地落下,静静地思索了一会儿发生了什么。

天台、卫星、撒玛利亚人、机器、Root。

记忆汹涌地回到了脑海。

Reese头疼地用手捂住脑袋,这牵动了输液的管道,支架的滑轮和地面发出摩擦的声音惊动了在一旁的椅子上睡着的Pierce。

“谢天谢地!你终于醒了!”

小富豪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要不是怕把伤口弄到再次开裂,他一定会抱住面前这个大难不死的大个子以表激动。

Reese喘了两下,用沙哑的嗓音问道。

“Finch......”

“哦,原来你就只关心你的金主吗?”

小富豪故意做了个伤透了心的表情。

“我可是把你从废墟里刨出来的!”

Reese没有更多的力气,只能紧紧地抓住Pierce的袖口,仪器显示,病人的心率正在加快。

“好吧好吧。”

Pierce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他是真担心这只逃过一劫的大猫用光了他的九条命。

“他很安全,Harper去接应他,并带他到最近的医院进行治疗。”

Pierce拿起了Reese床头的病历,把纸张翻得哗哗响。

“现在我们要好好来说说你的问题了,让我们来看看,哈,腹部中枪,肩部中两枪,一颗子弹卡在了肋骨中间,伴有爆炸所带来的轻度脑震荡,没交代在天台算你命硬!”

Pierce把病历卡夹回了床头。

“你是怎么搞的?怎么保护我的时候没见你这么不要命呢?”

Reese没办法再说话了,他扯过Pierce的手,掰开他的手掌心,在上面写了几个字母,原本Pierce以为他在写什么讽刺的诗句,但是最终他拼出来的不过是“棉签、凡士林”。

小富豪无奈地做起了他的保姆兼职。



往后的半年时间,Reese才算把伤彻底养好,Pierce陪他完成了最后一次复健,看着大个子生龙活虎了起来。

“不客气。”

他在Reese告别之前抢占了话语权,弄得Reese哭笑不得。

“你去哪儿?”

Pierce对着Reese的背影问。

“去做该做的事。”



Finch去找过Grace。

他看着她在意大利的街头对着美丽的风景作画,却没有勇气像当年一样迈出勇敢的一步去打扰她,单单地,站在人流中凝望,知道她很好,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去。

撒玛利亚人还有残党,此时去找Grace还是太过冒险,Finch放弃了现身的想法。

他把空余的时间用来思念Reese,那个他从雇佣之前就知道他很优秀的员工、而后变成生死相依的知己。

三个月后,他得到了Shaw的消息,电话里,Shaw代表Fusco、Bear和自己向Finch报了个平安,她说机器重新启动了,她路过电话亭的时候接到了电话,她仍然在做这份工作,为了Carter、Root、Reese,为了为之牺牲过的每一个人。

“救人挺有意思的。”

她这么说。

“而且我不想他们离去的时候还带着遗憾。”

Finch下定决心回来是一个月后的事,Shaw和Fusco缺少了技术上的支援救起人来变得困难重重,有好几回在危急关头差点没有赶上。

所以Finch回来了,新的基地,新的电脑,新的面貌。

还有,新的号码。

“Detective Fusco,我该提醒你,还有三个杀手正在赶来的路上!”

Fusco按了一下耳机,Shaw还在奋力撂倒一个带着刀子的家伙。

“嘿!Hammer!Glasses说还有三个。”

“知道了!”

屏幕前的Finch看着三个移动的红点逼近了Shaw和Fusco所在的位置。

“哦不,他们来早了!”

Finch惊慌失措,赶忙接通Shaw。

“Ms.Shaw,注意身后!”

Shaw在回头的一瞬间,枪响了三下,不过不是杀手的枪,杀手们在枪响的同时就捂着各自的膝盖倒在地上。

Shaw和Fusco震惊地看着街角的阴影中走出来一个端着枪、穿着西装的大个子。

“真是......活见鬼。”

Shaw笑着骂了一句,Fusco则惊讶地踩在了刚刚被撂倒的人的手上,凶手发出哀嚎,Fusco匆匆说了句“sorry”,再次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大活人。

“Ms.Shaw,发生了什么?你们还好吗?”

耳机里半天没有声音,Finch忍不住发问。

“Finch,你该听听这个。”

Shaw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拨通了Finch的号码,摁下了免提。

“Finch。”

Finch在听到这个嗓音的时候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了脊柱,他坐直了身体,不管现在后背有多么的僵硬,他想说两句话,但是千言万语怎么也说不出口,像是被堵在了喉咙口,他曾经以为Reese已经死在了天台,他为他的优秀员工竖了墓碑,献了鲜花,念了悼词,然而他的员工还活着,他在情绪的驱使下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Finch.Are you there?”



在沉默了许久之后,Finch终于用颤抖的声音回答。



“Always,Mr.Reese.”


评论 ( 54 )
热度 ( 716 )
  1. 共52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子夜旦未央 | Powered by LOFTER